听着尖锐的报警声,我只觉得自己今天的人生又受到了一次残忍的打击。
猩红深暗的咒力从上到下包围着少年的全身,水一触碰他的周边屏幕就迅速蒸发成了水汽。
只有我受伤的世界又诞生了。
办公室的门被踹开,只见一名蒙着眼的白发青年先是“哇哦”了一声,又说:“小宿傩,学校可不许抽烟哦。”
曾经的两面宿傩,现在的虎杖宿傩,被一个看起来大不了他多少的人称作“小宿傩”,场面一度陷入了寂静之中。
寂静很快就被打破了,是现实意义上的“打破”。这两个人直接打了起来,所处的场地也变换到了别的方位,只徒留一个浑身湿透的我。
我的衣服……本来就只有内外两件,好了,现在全湿透了。
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。
教学楼外面的空地上时不时地冒出音爆,“那个青年也是这里的学生吗?”看起来二十来岁,当学生时不时有些老了,毕竟这里是高中,如果是大学的话还合理些。
“他叫做五条悟,是这里的老师。”产屋敷真鱼解释道。她脸上的表情轻微地恶化着,“真倒霉,不是么?”
确实如此。
好在我拿到了这里的学生制服,和鬼灭学园的校服相比,这儿的校服看起来更适合运动,都是一身的劲装。
衣服有些大,袖口那空空荡荡的,哪怕扣上了全部的纽扣也还是会往手腕上掉。
保管室的老师说:“因为学生很少,每一套都是按照学生的体型特别定制的。”
换完了衣服,我又跑去和二人汇合。他们二人聚在一起,低声地说着些什么。
怎么感觉没我什么事啊。
确实没我什么事情。
“开车过来也开了很久呢。”我干巴巴地说。
所以呢,我的用处是……难不成是站桩。
“是天元要见你。”
天元,天纱的妹妹,那个没什么表情的总是在玩乐的女孩。
如果她不想做巫女的话,我就带她离开这里。
这是天纱的原话。
与天元会面的场所并不是在办公室,而是在地下的一个祭坛之中。
在穿越门扉的时候,我能感受到自己在一瞬间穿越了无数个不同的空间。这与我穿越到其它年代时的感觉一样,天元似乎存在于一个平行的时空之中。
一圈粗大的树根链接着天与地,在这棵(一部分)巨树的周围,站着一个并非是人类的家伙。披着一身暗沉的斗篷,真实面目竟是一块长着四只眼睛的木头。
然而,对方的四周流动着熟悉的“咒”,这种咒力我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见过,那就是天元妹妹。
“你来了。”从树人的口中传来了模糊的、没有具体的性别指向性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