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连梨手脚软的无力,大口呼吸,碰着他再次紧贴过来的唇。
&esp;&esp;手指无意识中揪紧了他身侧衣裳,拽得用力。
&esp;&esp;这时他的手掌在她后脑一压,唇与唇之间最后一点空隙被淹没。
&esp;&esp;他的鼻梁重重靠着她的,两人的额头轻轻擦碰,嘴唇相抵,呼吸度过来,马上又被淹没,短短片刻,连梨已经有缺氧的感觉。
&esp;&esp;这一场吻很强势,也很芜杂,迷糊间连梨不知道碰到了什么,她低叫一声,吓了一跳,惊魂不定往地上看去。
&esp;&esp;而地上,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,碎了一地的瓷片。
&esp;&esp;那罐她涂完随手放在榻边的一小瓶药,刚刚不知怎的被她扫到,摔落床榻成了一地的碎瓷。
&esp;&esp;连梨心疼,身子一探就想下地再挽救挽救,好歹把还没来的及脏的那些膏药挑出来,省省还能再用。
&esp;&esp;但这时腰上一紧,她被人往后拉,他的眼眸沉沉不悦低睨着她。
&esp;&esp;连梨眼皮跳了一跳,旋即,便看他沉着眸把她又搂过去。
&esp;&esp;连梨赶紧冒出一声,“膏药摔了。”
&esp;&esp;崔厉很不快,神情黑沉,谁还管那劳什子膏药!她又扫他的兴!
&esp;&esp;嘴巴一堵,便封住她的唇。
&esp;&esp;后来,连梨的脸便更红了。
&esp;&esp;等他的唇终于离了她,她的脸上已经红润似霞,眼中则似秋日波动的水。
&esp;&esp;连梨心口起伏的看他,崔厉也在看她,背肌绷成一片。
&esp;&esp;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刺亮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,很明显,很刺眼,表示着外面正是大白天。
&esp;&esp;他闭了闭眼,深吸几口气,慢慢松了她。眼睛沉沉看向别处,吐一口浊气。
&esp;&esp;连梨自己坐好。
&esp;&esp;她的脸颊上仍然热。
&esp;&esp;心口也热,说不出是被躁气惹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他没做别的,刚刚只是吻了她而已,但那样的吻,也足够她心跳快的像随时要从喉咙眼冒出来一样。
&esp;&esp;在他看向别处的这片刻时间,她小小的摸了摸发红的脸颊,轻轻呼一口气。
&esp;&esp;这口气才到嘴边,便忽地看他扭头又看来,连梨屏息,他还要来?
&esp;&esp;崔厉嘴角扯了扯,抬手在她额上碰了下。
&esp;&esp;连梨默默摸一摸额头。
&esp;&esp;崔厉一笑,这么轻一下,她还能觉得疼不成?
&esp;&esp;确实不疼,连梨只是条件反射想摸一摸。摸完也笑了笑,看他一眼,之后,她挪下榻打算把地上那些膏药拾掇拾掇。
&esp;&esp;崔厉挑眉,眼神懒懒看她的动作。
&esp;&esp;可看她竟然直接拿手去捡那些碎瓷,眼神变了,大步一来,拉开她的手,眼神沉沉,“要等把手戳烂了,才知道疼?”
&esp;&esp;连梨被他拉开的时候懵了一下。
&esp;&esp;不过听到他后面这句,明白他只是好心而已。
&esp;&esp;她笑一笑,“我很小心的,不会被瓷片扎到。”
&esp;&esp;说着,打算先挑那些大瓷片。
&esp;&esp;从前家里不小心摔了碗砸了碟什么的,都是这样收拾的,她从来没伤过。
&esp;&esp;崔厉的脸沉了,他冷着表情,心想他等着她被扎的血流不止的时候哭哭啼啼,到时别在他跟前委屈喊疼。
&esp;&esp;但,在她捡了几块大瓷片,还真打算去碰那些小瓷片时,眼中极不悦。
&esp;&esp;冷冷呵了声,拽着她手起来,眼神凉凉的盯着她。接着,扬声直接喊寰叶。
&esp;&esp;寰叶听到声音连忙跑进来,一进来,便见大人冷沉的看了她一眼,脸色不好的朝地上一指,“收拾了。”
&esp;&esp;平淡无起伏的一句命令。
&esp;&esp;寰叶:“是,大人!”
&esp;&esp;连梨看崔厉。
&esp;&esp;崔厉没好脸色,待寰叶用东西把地上收拾干净了,手一松,大步出去。
&esp;&esp;连梨哪里不知道他是不快了。
&esp;&esp;几步追来,拉上他手腕。
&esp;&esp;崔厉瞥她,“松开。”
&esp;&esp;连梨:“您别气,我是真觉着不会伤着才碰它们的,我也怕疼的。”
&esp;&esp;崔厉敛眸,睨着她。
&esp;&esp;半晌,讽声,“谁说我是因为这事气的?”
&esp;&esp;“你手扎成稀巴烂才好,最好再喝一个月的药。”越说声音越淡。
&esp;&esp;连梨:“……嗯,不是。那您不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