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上橙黄的灯光晃得刺眼。
顾朝晖撤走垫在顾悠身下的枕头,这个东西今晚已经不能睡了,沾了不知道多少她和他的东西,还带着被淫水冲淡了颜色的点点血迹。
他将枕头放到一边。
顾悠的余光瞥见,原本还空荡荡的脑海忽然清醒了一瞬,软绵绵地伸手过去,将枕头推到了地上。
“宝宝。”顾朝晖被她的“逃避”的动作逗笑,伸手抹掉自己射在她丰乳上的东西,绵软的触感让刚刚才结束一次的鸡巴又硬了起来,声音也还沙哑着,“累了吗?我抱你去洗澡?”
卫生间在楼梯转角,况且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自己去了,想到或许会被回来的林鸢撞见,她就又羞愤地瞪着浑身轻松的始作俑者,曲起腿,轻轻用膝盖碾了碾他的精囊。
“嗯……”
顾朝晖闷哼一声,俯下身,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,低头去吻她。
男生的身影挡住了从上方下来的所有的光。
他事后的吻比陷在情欲里的温柔许多,会耐心轻柔的、一遍遍舔舐女孩子的双唇,并不着急进入,唇齿舔舐得缠缠绵绵,顾悠舒服得脑海里又是混沌一片,觉得不够,抬手勾住他的肩,主动张开唇,勾着他的舌进到自己里面。
唇齿间的水声滋滋作响,偶尔分开一点呼吸掺杂着对方气味的湿热空气,两人的舌尖都还在吮裹交缠着,依依不舍,银亮的水丝拉扯不断。
顾悠又被他吻湿了,熟悉的酥痒再次从深处弥漫出来。
顾朝晖忽然将她抱起来,调转了方向重新放下,拉开两张床之前的柜子抽屉,拿了一张锡箔纸。
她知道那是什么。
“……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?”
顾悠有点懵,看着他撕开那张小方片,刺啦一声,只是简单的手臂肌肉牵动发力的动作都性感到让她呼吸一滞。
“老板放的,虽然是民宿,但也和酒店一样,该有的东西都会在它应该在的位置。”顾朝晖说,将避孕套对准勃起的性器准备套下,却忽然皱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