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戚棠没心没肺指着虞洲，说：你看，她对我来说就很重要啊。

&esp;&esp;她说话做事拿捏不好分寸。

&esp;&esp;虞洲原本看着她的眼猝然回避，躲开了她明晃晃对过来的眼神。

&esp;&esp;她在逃避？

&esp;&esp;虞洲想。

&esp;&esp;戚棠没在意。

&esp;&esp;这人个蚌壳似的，戚棠见他禁闭嘴唇，心大的又预备戳他两下嘴唇。

&esp;&esp;她行为越发没规矩。

&esp;&esp;虞洲压下叹气，几步走近，屈膝摁住她的手，戚棠被扯近虞洲眼前，她动作很快，眼神暗暗的，反倒对上戚棠不亦乐乎的眼神。

&esp;&esp;她戳得挺欢乐，地上的萧夺像待宰的鱼肉，硬挺着，忽然可怜，逃又逃不开。

&esp;&esp;嗯？

&esp;&esp;戚棠手被虞洲拽住，她眼眸疑惑。

&esp;&esp;虞洲说：女孩子不能随便碰男人。

&esp;&esp;她好像老师。

&esp;&esp;戚棠眨了眨眼睛，去看地上的萧夺：可他不是人啊？

&esp;&esp;他是个傀儡。

&esp;&esp;虞洲一下被堵得哑口无言：曾经是。

&esp;&esp;倒也是。

&esp;&esp;他说他是后期才寄居傀儡身的。

&esp;&esp;而且戚棠忽然想起什么，神情空白片刻，开始自我反省。

&esp;&esp;她摇头：不能这样讲。

&esp;&esp;她自我批评。

&esp;&esp;她母亲还是傀儡呢傀儡是人，傀儡必须是人。

&esp;&esp;这样一想，她就乖巧了：好吧，我不乱碰。男女授受不亲。

&esp;&esp;她大道理都懂。

&esp;&esp;戚棠收回手，慢慢记起她看过的那么多话本里的套路一个男人，这样护着、听命于一个女人。

&esp;&esp;戚棠说：你这样护着那位黛娘，莫非她是你心上人？

&esp;&esp;傀儡都是面无表情的。

&esp;&esp;萧夺说：不敢。

&esp;&esp;是不敢，而并非不是。

&esp;&esp;戚棠想原来是单恋。

&esp;&esp;他嗓音干涩：你不要胡说，毁她名誉。

&esp;&esp;这话说的戚棠表情扭曲，她记起那夜被按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到底是谁毁谁名誉啊！

&esp;&esp;只是她既然都记起来了，不免好奇，偷摸觑了虞洲两眼，叫她背过身去不许偷听，然后压低声音问萧夺：所以，我悄悄问你，那位黛娘，真的会接女子的客吗？

&esp;&esp;她问的接客还算含蓄，但是意思清楚。

&esp;&esp;其实她本来也不多想，主要是那夜黛娘太坦然了。

&esp;&esp;即使在得知自己是女子之后，动作也很流畅，一点都没有停顿。

&esp;&esp;就很可疑。

&esp;&esp;萧夺：

&esp;&esp;刻意放任自己偷听的虞洲：

&esp;&esp;萧夺被哽得厉害，虞洲也不遑多让，一度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&esp;&esp;戚棠竖着耳朵啥也没听到：你不知道吗？

&esp;&esp;萧夺表情僵硬。

&esp;&esp;戚棠心道这问题不会伤了他吧？好像是蛮伤人的，心爱的女子男女都

&esp;&esp;啧。

&esp;&esp;本身流落青楼，而他又护不住，就已经很可怜了。

&esp;&esp;戚棠皱眉：当我没问，我什么也没说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放萧夺走，条件是帮她问问黛娘这样的傀儡身是哪里寻来的。

&esp;&esp;戚棠这话说的跟打哑谜似的，凑在他耳朵边，说届时定然携师兄师妹登门拜访。

&esp;&esp;虞洲默默瞧了她一眼。

&esp;&esp;戚棠还好心情的和飞身走的萧夺挥挥手。

&esp;&esp;萧夺在暗夜里回头看她，眼眸一压，走得利落。

&esp;&esp;虞洲是极冷漠的性子，若不是戚棠在，她追来破庙那一刻，萧夺就会死。

&esp;&esp;现在却只能收敛满身戾气，手上出鞘的剑还干干净净，与戚棠站在破庙门口，看黑影渐远。

&esp;&esp;她很少发问，最多眼神示意，诸多问题压在心上，她素来不问，无非是毫无用处，活着便罢。

&esp;&esp;今天却问了：不怕他不照做吗？

&esp;&esp;没有捏把柄，只是一句随性至极的威胁而已。

&esp;&esp;戚棠没什么感觉：还好吧。

&esp;&esp;虽然问不出什么很可惜，可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杀掉一个好不容易复生的人，确实不是戚棠能做的出来的事情。

&esp;&esp;只是，戚棠想不通：话说，他今夜绑我做什么？

&esp;&esp;虞洲一愣：你没问？

&esp;&esp;戚棠说：忘记了。

&esp;&esp;她一见傀儡就头脑发热，什么都忘了，只想把他的老底都扒干净。